他先是让几个人抬着沈一隅进手术室,然后戴上手套等医用工具,再把门关上。
偏安安更加不安了。
趴在夏裳意怀里,哭了起来。
自责道:“裳意,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他,我为什么要带他去游古镇呢,明知道他看不见还带他去人多的地方,我为什么不等他好之后再带他出来呢,我为什么要上厕所,我又为什么上厕所不带着他……裳意……呜呜呜呜,都怪我……”
偏安安哭得嘶嘶哑哑,因怕在医院影响秩序,所以泪水流得很凶,而声音很小。
夏裳意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都湿了。
他轻拍着安安,安慰道:“没事的,这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有些人的心肠是极坏,别哭了,沈医生会没事的,乖,别哭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没有……我没有做好……我没有好好爱一隅哥哥……”偏安安仍是哭。
夏裳意轻哄他,知道一时劝不住他,只好拍着他给他最温暖的依靠。
大约一个小时后,急诊室的灯灭了。
夏裳意连忙提醒安安:“安安,出来了!!”
偏安安抬起头,看向正脱口罩的远医生,慌忙攀住他的胳膊,哭着问:“远医生,一隅哥哥怎么样了……呜呜……”
远青山看着哭成泪水的白白净净小男孩,内心一阵柔软。
他脱下手套,温柔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帮安安擦眼泪,轻哄:“好了,都哭成小花猫了,你呀,倒比你叔叔还爱哭,但哭得都同样具有杀伤力,恨不得令人拿心出来给你们玩……”
偏安安仰着小脸,自然地接受着并不熟悉的远医生的亲密。
他眼泪渐少,打着哭嗝嘤咛问:“远医生,一隅哥哥他,他怎么样了……”
远青山珍视若宝的手绢全沾上偏安安的泪水,也一点儿也不嫌弃,仍是温柔地哄着人:“没事了,都过去了,一隅哥哥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