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室。”
解荔去内室拿药,江驰跟屁虫似的紧紧跟在她身后。
佛堂的内室像是敷衍地隔了个极小的空间出来,狭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一张小木桌,窄的两个人一同进入便转不开身了。
解荔拿起木桌上的药膏,她侧头看了眼倚在门框处的江驰,她声音微颤,眸中带着潜藏的心疼,“你这三天,就是在这里睡的吗?”
江驰应了声,“嗯。”
他微微眯眼,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这张床我从小睡到大,小时候每次犯错,老头子都是让我跪在佛前念经,严重的时候要闭门思过几天,就睡在这儿。”
“倒是很久没来睡过,这张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小了。”
解荔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起他小时候的事,她的视线回到这狭窄内室的小床上,只见小却干净的床铺上还有个鲨鱼抱枕,颜色旧了很多,显然有些年头了。
解荔抿抿唇,“你趴上来,我给你上药。”
江驰顺从地过来,他人高马大,一进来整个空间就显得特别挤,这种压抑的感觉到他趴到床上才消失。
解荔轻轻掀起他的衣服,被家法伺候过的背部,好几道粗红印子,因为三天的不管不问,负气似的淤肿起来。
她的指尖划过这些伤口,很轻很淡,她问了个愚昧的问题,“疼么?”
感受到她细微的触碰,江驰的背部不自觉绷紧,理智告诉他要说不疼,也确实不太疼。
可话语出口,便可怜了似的,“疼。”
要说疼,要让她心疼。
江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只能通过这样的途径去不断确认,解荔爱他的事实。
解荔将一旁的鲨鱼玩偶递给他,“你抓着它会好受点,那些淤血我必须要揉开。”
江驰听话地将鲨鱼玩偶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