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哭起来也很漂亮,可他总心疼。
“说!”解荔凶巴巴地在他的伤口重重按一下。
有点痛,但是很欢喜。
江驰捏着她的手,声音平静,“我害怕你被埋在下面,害怕你被困在黑黑的地方久了害怕。”
“我不是说梦到你了吗?其实是个噩梦,梦里你一直哭,哭的我很难受,我不想让你被困住也这样哭。”
他云淡风轻,省去许多细枝末节。
比如她住的酒店是当地最高的大厦,地震坍塌后简直是灾难,几乎很难有生还。
江驰是如何跟着救援队一块一块扒开那些碎裂的石块,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想让她听到直到嗓子哑了。
也没有说,他是如何听着一个个兴奋地声音大喊:“这有人!”
他一次次满怀希望地扒开那些碎石,却又一次次地失望,看着那一个个救出来就盖白布的又是心焦。
这三天,江驰真的想过。
如果,如果解荔遇难了,他怎么办?
一开始,他不敢想,觉得晦气,可死亡人数不断增加,他又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怎么办?
江驰觉得自己的心理疾病并没有医治好,他只是学会了如何克制。
他似乎天生就是这样病态的人。
他大概会不顾她的意愿,死也要与她在一起,继续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