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吃吗?”她还挺坚持地重复问到。
“不了,你吃吧。”他坐在对面,品着酒。
空气里回荡着潮湿的尘埃分子,它们趁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从湄公河里逃出来。
四周只有这张长桌上跳着烛火,先生坐在她对面,他拿着红酒杯,仰头的时候,酒入喉。他微眯着眼,那表情有些迷人,像是那酒是极为甘甜的东西。
那种东西让他如此沉迷吗?
她于是一直盯着他。
他发现了,抬了抬手腕,像是普通的礼貌问到:“要尝一点吗?”
她于是极力地点点头,那表情像是她那只瘦弱的小狗见到骨头一样,眼里散着光芒。
他没想到她还真不客气,于是抬起手腕,给她倒了个底。
她拿过,也仰头。舌尖触碰到的时候,觉得有些辛辣,但抿一会儿,又有充满苦涩的淡淡甘甜,那是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理智觉得不好喝,但舌尖的细胞又很垂涎。
“再要一点吧。”她喝完了,拿着空杯子过来讨,眼神更像她那只丑兮兮的狗了。
他摇摇头:“酒烈。”
“先生,那些玫瑰花饼是我亲手做的。它们长出来不容易,被作成饼之后可以说是身首异处,理应是应该有些补偿的。”她双手合十惨兮兮的。
他笑笑,吃饱了还喝了点酒,她甚至开始要拿捏别人了。
但她说的也没有错,这事上,他理亏。
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这些日子她来去总愁眉苦脸的,大约也很久没有这样真性情地直白表达自己要些什么。
到底他还是心头软了,手一松,就给她多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