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回来了是吗?”她轻轻打断他。
“嗯。”他无奈这样承认。
她再次把眉眼耷拉下来。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她原先耷拉下来的睫毛却颤了颤,而后她抬头说到:“先生,那儿我还有些东西,我能搬到这儿来吗?”
“当然。”
她于是躬身谢了谢,转身要走。
瘦削的身形穿了一条灰褐色裤子和同色的上衣,一阵风吹来衣裙像是一只散了骨架的风筝。
“阿漓——”
他叫住她。
“风筝”停止向前,她白皙的脸庞转过来,真诚地看着他。
他于是往前几步:
“让司机开车去吧。”
*
先生的车停在堤岸的巷子口,佟闻漓在来往行人好奇又歆羡的目光中下来。
先生本来让林助叫几个人一起来搬东西,佟闻漓却摇摇头。
她让他们都等在巷子口。
她不能让先生去她那个逼窘、狭小的地方,她怕那儿的潮湿爬上他平整的西装,也怕生活把她的自卑暴露无遗。
她见过那些庄园里出入汽车相送的姑娘的,他们豪华的别墅里一定有一间宽敞的房间,那房间里林林总总陈列了几辆车都搬不完的衣物,十八九岁,谁都是最爱漂亮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