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衣角却再次被攥紧,他低头看去,只见沙发里的小姑娘全身已经转了过来,抓住他的衣角,脖子上的鸽血红宝石微微荡漾,有些迷人眼。
她有些急切,说的话断断续续地:“先生……您才来。”
她的头发未干,眼神不解地递上来。
他的确是抽出时间过来的,从老挝直接回来的,又连夜要赶巴黎回去要参加明天的董事会。
但上次一别后,她吻了他的脸颊,但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因为一个关系亲近单纯的贴面吻而已,这让他辗转难眠,他总能想起一些罪恶的想法,这让他也很是痛苦,但他又忍不住不来见她。
好像跟今晚一样,只要见到她一面,把给她买的东西送给她,博她一笑,他觉得今天这一天,才跟往常的日子不一样。
如今他却发现,她舍不得了,她这样自下而上地看着她,把她那双摄魂眼冤枉地递给他,完全没明白自己的这种微微发红的眼尾构成的眼神到底有多让人迷失。
就像那天在芬兰她那个“不带其他情绪”的只是一个临别的吻一样,却让他心绪复杂。
他只得伸手把她的发丝拢到她而后,哄她:“阿漓,乖。”
但佟闻漓却受不了他这样依旧当她是小孩子样的哄骗了。
她心里的芽要冲破结实的土壤了,肿胀地像是一颗发了炎的扁桃体。这场雨他会出现,但越南一年有一半的雨季,她一个人熬不过那些个漫长的雨季的。
她能独立地过好每一个没有他的日子。
但她依旧不能把他赶出自己的心里。
于是她起身跪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虔诚地看着他:
“先生,让我试试吧。”
……
请抛弃所有世俗不能承受的结果吧,请成为她的人间共犯吧。
“如果您觉得您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您、您可以不需要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