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之后,finger就出现在了门口,送了换洗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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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闻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以为先生走了。
谁知她下楼的时候,发现他站在她那个尽是花草颓败的院子面前,在那儿插着手打电话。
她半落下的脚悬在半空,听到他说的法语里面有微微的不悦,大概是因为电话那头对于他没到场的失望。他把电话放到一边,听都不想再听地去西装口袋里掏烟。
他微微侧身的这会,看见了从上面下来的佟闻漓。
他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与昨天晚上穿的不一样,眼神触过来。
沙发边上关于昨晚上的“雨水”近乎都不存在了,佟闻漓缩回自己的眼神,落在脚尖上,下一步台阶不知道是走下去还是不走下去。
“杵在那儿干嘛。”他彻底挂了电话,倒是往前走几步过来,站在台阶下。
佟闻漓第一次觉得她这个小阁楼的楼板不是特别高,雨季潮湿,他站在台阶上近乎完全挡住从外面泄进来的光,原先就不大光亮的台阶上顿时就失去了每节台阶的轮廓
佟闻漓依旧没敢抬眼,轻声诚实地说:“您站在下面挡住台阶了,我看不见。”
面前的黑影散开,光亮又把台阶轮廓还原回来。
她于是低着头往下走。
他把手伸出来,递到她面前。
她抬眼看去,他站在楼梯旁,把手递给她,“别摔了。”
他不是那种把手背给她的处于绅士的教养的动作,而是把手心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