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闻漓几步走到他面前。
他张开怀抱迎接她。
她撞他满怀,他哎呦一声,带着笑意看她。
她仰头:“您怎么来了。”
“怕你反悔。”他眼神落在她头顶上,“得亲自来抓你回去。”
说完之后他从她发梢里间出来捡一根鸡毛,“怎么着,给被鸡欺负的来福讨回公道去了?”
佟闻漓说起过隔壁养了一只放山野鸡很是威风,来福每次经过都要被啄一脑袋,后来就绕着走的事。她觉得有些好笑,把他手里的鸡毛掂在手里,“是抢车票的时候旁边大叔的一笼鸡,不会吧,我顶了一路吗?”
“顶着鸡毛还能那么漂亮,不亏是你。”他眼底带点笑意地讨好她。
一阵风出来,那鸡毛票飘飘荡荡地飘走了。
佟闻漓笑着随它去,转头过来,眼睛里亮亮的,对着面前的人说到:“先生,我饿了,你闻到没,饭菜味道好香。”
巷子口边上破败的门头压下来,冬季风大,她穿了个深蓝色的牛仔夹克外套,里面像是穿了一件露脐的黑色小短衫,那样子鬼马地像只刚从窝里出来骗吃骗喝的小狐狸。
见他不说话,佟闻漓又描述道:“我为了能回西贡可是去抢了一天的票,很辛苦的,您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那你抢到了吗?”他不紧不慢地抱着手靠在引擎盖上看着她。
“没有。”
“没有?没有吃什么饭。”他逗她。
“过程比结果重要。”
“商人只注重结果。”
“你!”佟闻漓气得伸出手要指他。
他伸手拢过她的手,非要把人惹毛了才算作数:“吃,想吃什么?”
“不吃了。”佟闻漓气呼呼地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