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一起酣眠的夜晚,她几乎都比他入睡快,醒得晚, 她鲜少这样看他睡梦中的样子, 拧着眉头, 似是不悦, 连睡梦里都那样紧绷。
她动了动好像有些僵硬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挂着点滴, 那一连续的声音吵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他醒了过来,几步走到她面前。
“阿漓,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那眼神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从来淡薄的秋水目里的紧张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她总是觉得他无所不能,也总是觉得没有东西可以让他流露出负面的情绪。
于是她摇摇头,看了看自己肿起来的手背,轻声说:“先生,我可以不挂点滴吗?”
“嗯?”他眼神随她的眼神看到她的手背,把她的手轻轻地移到他的掌心,而后用着掌心的温度摩挲她冰冰凉凉的手,“怎么了,手冷是不是?”
“那根针插在我的血管里,把人为配出来的东西放到我的体内,融进我的血液里,我害怕。”她作为一个很少去看西医的顽固分子,这样摇头说。
“阿漓乖,医生说你是病毒性感冒,要用一点抗生素的,我们再忍忍,马上就好了好吗?”
他伸手来揩她的脸,微微俯身,靠近她的眸子。
这让他鼻尖上的红痕更为明显了。
“先生,您怎么受伤了?”
“嗯?”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