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佟闻漓没想过他会来的,他们当年一别,谁也没有对未来有过许诺,或者是害怕无法兑现,又或者是害怕兑现的成本,又或者,佟闻漓从来就是个不敢奢求的人。
“所以这两年来……你一直都想来……找我嘛。”
“是,其实之间很多次,总想问你愿不愿意等我,但又害怕自己许一些让人伤心的承诺。我不敢用承诺捆绑你,但你知道,我多害怕等我真的有能力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却爱着别人,那会让人发疯。”
佟闻漓泛着泪光弯起唇角:“哪有别人。”
说完之后她又去抱他,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那一定很难。”
她是亲眼见过他当年的分身乏术的,职场几年,她更是知道,人心难猜,因为财富和前途争得头破血流的大有人在,更别说他在那样一个诡异又复杂的局势里,坐在他谈判桌面前的还是自己的父亲和兄弟。
他身形更瘦些,想必这两年,过得不像他结果说的那样的轻松。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他拍了拍她的头,轻飘飘地这样说,“外祖父从小就教我,商场上能谈拢的都是朋友,婚姻自然是最保险也是最快的。但他十五岁就能白手起家,在我长大成人后更是把所有商场之道都教给了我,我想,我总也能找到困局之中的解决办法。或者是他老人家保佑,让我找到了漏洞,虽然原先的家族生意多有折损,但贪利冒进的人永远都只会作茧自缚。”
近两年的筹谋和挣扎被他概括成这样简单的几句话。
佟闻漓心疼他略显瘦削的下巴,他却晃了晃她的手,“不害怕,新世纪的中国市场,多的是机会,只要能再见到你,一切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