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阮烟的眼神落在那鎏金镶边的黑色底色的名片上,只见那唱片公司名字logo设计得十分高级,。
她挪开眼,淡淡地说:“谢了,我不做音乐了。”
“啊……”对面像是很惊讶:“那真是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她笑笑,“我要买菜去了。”
“阮烟小姐——”身后的人叫住她,他几步跟上来,“我想了想,还是想说,您不应该放弃,我当年在桥洞下见过您唱歌,您应该站在聚光灯下,应该站在舞台上——”
他把那卡片塞进她外套的口袋里,真诚地说:“您考虑一下。”
……
那人走了,阮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任由那卡片塞在自己的口袋里,沉甸甸地,压垮她去买菜的步子。
用日元计算的物价从来都让她手足无措,尽管Ken说她不用去换算成越南盾,一个超市的物价贵又能贵到哪儿去呢,他又不是赚不起。
算了算日子,今天是俱乐部休假的日子,按照习惯,Ken会回来。
她把买来的“教你如何做菜”的DVD放进影碟机里,屏幕里那个说着日语带着围裙的女孩子在声情并茂地介绍着步骤。
阮烟一边拿着遥控器一边暂停,一边学着那些步骤。
她每步都跟上,但最后出来的,依旧是一盘味道奇怪的东西。
这两年来,她从会炸掉厨房进化到只是会切到手指,再到现在,做是能做一盘东西出来了,但依旧还是不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