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地带了眼镜,那样盯着她的时候,正经了许多,跟下午岔着腿在那儿喝咖啡的公子哥不是同个人,好似又变成那个严厉的长者了。
佟闻漓心里有点毛:“您老盯着我干啥,我都没有叫你全名了。”
“过来坐。”他却只是淡淡开口。
“一个人一个位置……”佟闻漓试图辩论
“过不过来。”他微微扬下巴。
佟闻漓认识他这些年,对他的一些小习惯还是了解的,比如他现在双手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微微斜看她,再配上他微微上扬的下巴——很明显,她要是再不听话,回去有的好受的了。
尤其这两年来不见,跟憋坏了似的使劲折腾她。
她只得乖乖地挪了屁股,坐到他的旁边。
很宽敞的单人沙发因为她的到来显得有些拥挤,他却在那儿给她把碟碗筷也一起拿过来,还不忘数落她:“总是忘了规矩。非得我提醒你是吧。”
佟闻漓叹口气,她称之为他的“变态”爱好之一——吃饭的时候不让她坐对面,一定要坐旁边。
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成的。
“这样乖乖坐我身边不好吗?”他总是这样每次反驳她。
“距离产生美。”佟闻漓只敢小声抗议一下。
他听完这话后,伸手到她脖子后面,冰冰凉凉地在那儿摩挲着:“不待见我了?”
他手掌宽大,贴上来的时候能把她后半个脖子都覆盖了,语气里又带着暧/昧的影射,这让佟闻漓有些脸红,她低着头,念念有词:“您能别秉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
“我吃饭都吃不安稳。”她再度抗议,绯色蔓延到耳根。
“瞧你怕成那样子。”他笑笑,放开她,依旧坐在那儿云淡风气的,“我现在是每跟你说一句话就是晚上要你一次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