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片刻,偏开头,“自作多情的关心和安慰,很多余。”
肖何的手指无意识紧握成拳,笑容渐冷。
“很巧,我也没有讨好人的爱好。你刻意说这么多,别是误会了。”他松开搂住她的手,重新挂上冷淡的神情。
明月山风吹过重重山岗,彼此无声对峙,像是一定要争出高下,比一比谁更清醒。
很多年后,捡起这段回忆的人感慨,理智至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怀疑过半夜突发奇想上山看流星雨,本身就很荒谬。
邀请的人荒谬,受邀的也荒谬。
荒诞剧的主角从来意识不到自己身处在楚门的世界里,他只是说:“带你看看流星雨,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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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车上,两个人分坐两端,低沉的气压好像又回到短暂分开的时候。
看见肖何阴沉的脸色,米悦甚至不敢开口问他俩上哪去了。
华棂谁也没打招呼,径自回房。
肖何同样“砰”地关上门,震得楼下诸位彼此对视,眼神飘飞。
揣着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怒火,肖何不愿意承认被说中,自己就他妈的是自作多情!
抽了半包烟,门被敲响。
杜霖没等人回应,直接拧门进来,也不吭声,对坐着点烟。
两个人吞云吐雾半晌,屋子都快熏冒烟的时候,杜霖突然说:“肖哥,我一直觉得你是咱们仨里最清醒的。”
肖何戳灭烟头,垂眸没说话。
“学校谈的恋爱,就是图个新鲜。玩玩可以,认真就没必要了。”杜霖向来玩世不恭,此刻眼底却透着清醒的眸光,“不说别的,就说米悦吧,她没有哪里不好,甚至比以前那些个要聪明得多。”
“所以不用我说太明白,她自己就知道跟着我是没结果的。”杜霖掸掸烟灰,“我家尚且这样,更何况是你们老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