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棂盯着他, “有事?”
今天肖何的穿搭颇为怪异,他不算刻意追求时尚的潮男, 但以往一般也收拾得人模狗样。
现在却是针织衫加睡裤, 外面随便套了件羽绒服, 跟拿快递似的。
肖何把保温桶往玄关柜上一搁,“我想来就来。”
这么坦荡的话要是叫徐叔听见,肯定又要偷笑。
放话说不送的人,沉着脸大半天,直到晚上洗漱完要睡觉,终于坐不住,直奔天水巷。
肖何此刻的笑带着点破罐子破摔, 浑不吝, 不讲道理只想撒野的味道。
垂眸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在说:来,跟我吵一架。
可华棂偏偏一句也不多问, 视线从保温桶游移到他的脸上。
肖何身上带着洗发水的香味, 随意往后扒拉的头发溜出几缕顺毛, 雪花悄悄挂在发梢。
直到它融化, 华棂的目光才移开。
就像撸袖子准备干仗的人突然听见对面说停战、打好腹稿发誓下次吵架绝不落下风, 结果人家根本不鸟你,一拳打在棉花上, 简直牙根都痒痒。
“看什么?”肖何挑眉,抓住狐狸尾巴似的跟着她进客厅。
华棂理也不理,既不问他的来意,也没装不懂。直接拎起保温桶,把汤圆和饺子分别倒进碗里。
肖何往沙发扎根就不挪窝,按着遥控器调台。
电视里在放某频道小年夜晚会,小品演员的滑稽表演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吃汤圆了小姨。”华棂叫华梅出来,见肖何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地盘,只好拉着华梅坐在右边单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