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没来由的眉心一蹙,有些不耐。
George说,今晚Allen给他约了一位从中国远道而来的朋友谈合作,她作为George的新女友,参与哈佛俱乐部的宴会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句亲爱的,实在让秦墨不舒服,浑身鸡皮疙瘩习惯性颤起。
正想怎么避开她时,Allen竟然直接越过他,奔向窗边的餐桌。
那是他跟George经常坐的位子。
秦墨眉头顿时舒展开,松了口气,料定她是在喊George,才漫不经心抬眸瞥去。
灯火阑珊,人影绰绰,他看到自己常坐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安静坐着一个女人。
眉如墨画,神若秋水。
女人一身干练简雅的黑色西装、白衬衫,原本及腰的长发已经变成齐肩卷发,乌墨蓬松似浓云,卷卷地披散在耳后,露出耀眼的流苏耳环,胸前还别着一枚同款钻石胸针,精致到一丝不苟,只目光显得犀利而忧郁,仿佛有些清冷厌世,却一身贵气,清瘦且坚韧。
周身喧哗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秦墨直直盯着那张侧颜,瞬间失了神,黑眸沉沉,冰冷刺骨,仿佛淬了寒光的剑,锋利而绝情。
此时恰好有伺应生端着一盘香槟从一旁走过,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秦墨顺手拿了一杯,迷人禁欲的长指,捏着威士忌水晶杯壁,骨节分明泛白,低头默了两秒,而后仰头一口饮尽。
像是要用这冰冷苦涩的液体,压制住那颗止不住颤动的心。
而此刻,窗边的周梦岑置身于红尘中,没有发现这道目光穿越人群而来,她始终望着窗外,神色平静又迷离,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沉默又孤寂的侧影,仿佛有一道屏障,自动隔绝了这场盛宴的喧闹,几分慵懒倦怠之意。
直到Allen的声音打破这道屏障。
“亲爱的,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