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发生这么多事情,父母因此相继离世,周梦岑再痛恨那位害她家破人亡的堂叔,也没敢忘秋阿奶这份恩情,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能够安享晚年。
只是秋阿奶是个善良又执拗的人,始终不愿接受她的帮助,也不愿与她多言。
这些年来,也就今天,或许是因为秦墨在场,她才多说了一些话,脸上仿佛也看到了笑容。
虽然这笑容,早已千疮百孔。
东婶看着她难过的神情,叹了口气:“您也别自责,您对秋阿奶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心里过不了那关,觉得有罪于周家,这罪过是她那个儿子坐二十年牢都赎不了的,她这样折磨自己,也是想让自己心灵好过些。”
周梦岑轻扯唇角,低头又囫囵吃了几口,终是没什么胃口,便让东婶和东叔回去休息。
东婶有些迟疑:“您一个人……”
她想着,总归是个姑娘家,哪怕有大黄蜂陪着,自己也不放心。
但周梦岑却说,自己想一个人坐坐。
“你们不用担心,我等会让助理赶过来了,再说了,这是我自家,怕什么?”
“好吧,那您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我让老头子开三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