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需要我拿给阮医生吗?”
以前陈北默跟她不对付的时候,总是喊她阮大班长,但自从上次她跟一群朋友来看他开始,他就一直喊她阮医生。
阮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说了句:“不用。”
随后自己走过去,抽出里面的片子,对着射进窗户里的强光定神看了一会,才把片子重新放回去,然后跟他说:“恢复的很好,张教授应该提醒过你了吧?你现在还不适合独自离开医院,万一磕着碰着哪儿会很麻烦。”
阮橙说话温温柔柔,但疏离感也很强,陈北默不会听不出来。
“会有多麻烦?”陈北默顺着她的话问。
阮橙承认,即使自己很讨厌他,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很吸引人,这样的人唱情歌,没有哪个女孩能受得了,只是他这个人注孤生,嘴巴太毒,这么多年,也没见得他对哪个女孩温柔过。
“这得根据具体情况来定。”阮橙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对他有问必答。
阮橙又按照流程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他回复什么,她就认真记录。
阮橙记录好,叮嘱他等会会来给他挂点滴,不要再离开医院了。
她这才把目光挪到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床靠着窗,冬日的暖阳打在他身上,他的发丝仿佛都在发着光。
陈北默留着眉上的短刘海,即使生着病,他的眼睛也很有神,鼻梁高,嘴唇薄,不开口说话的时候,会让人一种他很好相处的错觉。
陈北默见阮橙盯着他看,也没有挪开他的视线,四目相对了一会,阮橙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现在要检查你的伤口了,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