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阮橙神色慌张,说:“你以前是谁,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谁还没有个过去了。”
阮橙的心在那一刻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看向爷爷,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她不想再爷爷面前哭,一直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爷爷说,“北默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他随性自由,在我们这样身不由己的家庭,我反而很欣赏,当然了,这话不会当他面儿说,他看似活的毫无章法,但实际上他心里都明了自己在做什么。”
爷爷想到陈北默在初雪的那个深夜拖着伤重的身体来找自己。
他甚至都没有做任何铺垫,直接说,“爷爷,我要结婚了,就在明天。”
爷爷没说话,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板着脸盯着陈北默。
“您可能觉得我做的荒唐,对方是个普通人,也是我现在的责医。”陈北默想到阮橙,又笑,“如果非要有点身份,那就是许以周表妹。”
说完又点点头,“您看,您一向欣赏许以周,这样咱以后还是亲戚了,是不是?”
“荒唐?你做的荒唐事还少吗?”爷爷对他没有好脸色,“你被那几个人撂倒,就不荒唐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去,嫌丢人。”
陈北默还是一脸的轻松散漫,“这辈子也就这一次,就当我好久没挨过刀子,皮痒了成不?”
陈北默难得跟爷爷低头。
爷爷目光犀利,慢慢眯了眯眼觎他,“你真把我当老糊涂,你让自己受伤不是为了去医院吗?就是为了结婚?”
陈北默朝爷爷竖起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去医院是真的,可结婚这事儿我也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