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湖色礼的门前,街边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等,他们下车后,男人上前交给姜别一串钥匙,“姜总,我们老板说钥匙不着急还,您先留着。”
姜别道谢,往店门走去,钥匙打开陈旧的锁,像是即将展开时间回廊,将两人带往过去。
褚冉站在原地,忽然失去了前进的勇气。
姜别侧身,颀长的身影带着足以嵌入回忆深处的棱角,低声提醒:“不进去看看吗?”
褚冉不为所动。
姜别等了几秒,返回身来,走到她面前。
手被他牵住,褚冉下意识挣扎了下,目光慌乱中对上姜别漆黑的眼睛,他凝视着她,唇角弯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褚冉,你在怕什么?”
是啊,她在惧怕什么。
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褚冉反驳道:“我怕什么?”
姜别没有戳破,看着她先一步走到酒吧门前,攥紧的手指松开,缓慢地推开大门。
并没有尘螨的呛鼻气息,只有丁点潮湿的沉木香。
跃入眼帘的舞台空荡荡,以前褚冉总抱怨这舞台太大,她抱着吉他坐在高脚椅上,舞台灯光照过来,她的身影比旁边的架子鼓都要小。
但她能看清台下的观众,他们为她挥舞双臂。
出道以后,她登上更大的舞台,却被荧光棒晃得看不清观众席。
也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少年。
酒吧的装潢是复古英伦风,吧台的红漆经年累月被摩擦,有些掉色,露出褐色的里层。
卡座的位置没有变动,褚冉还记得姜别第一次来,坐的位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