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冉无动于衷, 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她深吸一口气, 低声道:“我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力。”
褚母习惯了女儿的顺从, 第一次被反驳, 罕见地愣了秒,她眉头紧皱, 十分不理解地问:“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吗?”
褚冉好想念在学校里的日子, 虽然学业紧迫, 但她能安心做自己,每当她卖乖,姜别总会用笔敲打她的脑袋, 才离校两天,她竟然快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了。
脑海中,姜别的面容愈发清晰。
褚冉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迎着母亲的怒火,绝不退让道:“我不会出国,也没打算念A大的管理学院,未来的路我会自己考虑。”
不等褚母反应过来,她转身上楼, 身后响起褚母歇斯底里的叫喊:“褚冉, 你这么讲话对得起我吗?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为什么非要随了褚常青的性子, 真叫我恶心——”
褚冉捏了捏手心,脚下的步履加快, 到最后小跑起来,回到房间,推开门无力蹲下。
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
为什么非要让她回来。
眼眶发涩,却哭不出来,从小到大习惯的这一切,早已不值得她去为之悲哀。
房间中的暗色弥漫,窗外皎白的月光倾泻,寒冬腊月,院子中寸草不生。
褚冉的逆反心理触及了褚母的底线,她没收了褚冉的手机,不允许她迈出房间一步,直到反思认错。
家里的阿姨每日都会准时送来饭菜,但褚冉没有胃口,她闷在房间里,将内心积郁的情绪写在纸上,创作了第一首个人作品《生而》,只是个雏形,还需要继续润色。
第三天,她的身体垮了。
褚母请来家庭医生为她输液,葡萄糖流入血管,唤醒她的身体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