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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母吃软不吃硬,这样僵持下去,褚冉担心她会直接办理转学手续,送她去更为严苛的学校。
所以她选择了示弱,低头跟母亲道歉,麻木又机械地承诺以后绝不任性,会做一个让她自豪的乖女儿。
褚母不再关着她,年后公司事多,她也鲜少在家。
一年一度的亚斯特金融会议在申城开幕,褚母受邀在列,作为国内知名的女性企业家,她从出场便备受瞩目。
褚母的助理接到紧急电话,有一份文件遗落在褚母的房间,但她走不开,褚冉主动开口:“我去拿吧。”
助理犹豫一秒,不得已道歉:“抱歉,是我的疏忽,还要劳烦你。”
“没关系。”反正她坐在观众席,也是一样煎熬。
褚冉接过房卡,起身往电梯口走去。
褚母的房间在顶层,乘电梯上去,刷卡开门,室内萦绕着安神的沉木香。
是商务套间,有独立的会议室,昨晚褚母工作到很晚,连桌子都未曾收拾。
褚冉有时也会心疼妈妈,觉得她太要强,总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达到心目中完美的自己。
她随手整理了下散乱的文件,压在最下方的是一份申请书。
褚冉的动作顿了秒,将那张纸抽出来,最上方的申请人是自己的名字。
难怪前些天,褚母会向她索要高中三年的成绩报告单。
褚冉捏住纸页的手微微颤抖,她以为服软就能让母亲动容,就能让母亲稍微尊重一下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