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契地接受了这段没有感情掺杂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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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老太太向佛,每月月初都会带褚冉上山参禅,孙女的婚事定下来,她更是要虔诚祷告佛祖,押着褚冉在佛像前一跪大半天。
奶奶在前面念经,褚冉在后面跪坐,脊背必须挺直,半个小时后她坚持不住,站在她身后的和尚用一根戒尺,砰的一声敲在她的脑袋上,眼冒金星。
褚冉一激灵,连忙挺直脊背。
周围的焚香格外呛鼻,她皱起鼻尖,肩头酸涩极了。
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身后的师傅肯定看到了。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脑袋又要变成木鱼的时候,挥到半空的戒尺被人无声拦住。
褚冉侧过头,与来人打了照面。记忆中清癯的少年变成衬衫笔挺的男人,眉梢眼角尽显凌厉,矜贵非凡。
眼睛依旧无法适应这份转变,她眨了眨眼。
姜别拦住和尚的戒尺,另只手拉起褚冉,两人换了位置。
奶奶参禅一向持续三个小时,褚冉跪了快一个小时,有人好心替班,再说结婚的不止她一个人,让姜别替她跪完剩下的时间,也勉强说得过去。
褚冉心安理得地转身走了。
昨夜一场夜雨将山上的石壁冲刷干净,草木郁郁葱葱,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混在水汽中,还算好闻。
褚冉的肩膀挨了三下戒尺,疼得厉害,她活动两下肩膀,脸皱成一团。
休息了半小时,良心隐隐不安。
姜别一个矜贵的大少爷,之前肯定没跪过经,不知道腰受不受得住。
褚冉沿着鹅卵石砌成的小路回到正殿,十点钟,上山的香客逐渐多了起来,她没有进殿,站在石雕龙柱旁遥遥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