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有些话只能在醉后和动情时宣之于口。
褚冉仰头,视野中是随波浪浮沉被切割细碎的灯光,她用力回抱住身前的人,将数年缱绻在午夜梦回之际的话语低低诉说。
“我好想你。”
有很多次,她常常坐在学校附近的广场上发呆,那是一座废弃的音乐台,鲜少再有乐团来表演,只有栖息多年不舍离去的白鸽光顾。
大三那年的冬天,她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姜别。
那个站在她十七岁记忆深处的少年,远远望着她,几只羸弱的鸽子翩跹在他们的对望中。
褚冉以为是梦一场,就那么定定看着他。
直到那人转身离去,一眨眼的功夫,他驻足过的地方换成一位白人,她就知道,又是长久思念幻化的影像。
那个时候,姜别早已毕业,他该出现在纸醉金迷的名利场,被人簇拥、仰望。
而非伦敦无人问津的黄昏巷落。
更不该出现在她的梦里。
这份思念之情有些重。
褚冉结束后趴在床上休息,肚子有点饿,本来想忍忍,结果肚子不争气地开始叫嚣,咕噜咕噜的轻响在寂静的空间回荡。
姜别靠在床头看文件,分心看她一眼,也许是灯光柔和,衬得他眉眼缀满笑意。
“饿了?”
褚冉脸皮薄,嘴硬道:“明明是你的肚子在叫。”
姜别放下文件,翻了个身,好整以暇地捏了捏她的嘴巴,“浑身上下就嘴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