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交叠的两人,动作戛然止住,女人惊恐叫出声。
褚冉看到父亲裸露的身体,那个年纪,哪会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褚冉怔愣在原地。
褚常青大喝她“关门”,语气中的怒气撞碎了褚冉的懵然。
思绪被骤然拉回,第一反应是恶心,她扶着树干呕,视野内出现男士手工皮鞋,抬头,记忆中文质彬彬的父亲又回来了。
他当成无事发生的模样,温和地递给她一瓶水。
褚冉红着眼眶说:“恶心。”
从那之后,她总会控制不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男人,她讨厌男人的接触以及目光,哪怕视线停止在她身上一秒,那种恶心感便会袭来。
心目中崇敬的父亲形象崩塌,母亲的管束和苛责,多重因素导致失望性情感隔离。
心理医生对她百般疏导,却毫无用处。
李医生说,除非在坍塌的神坛上再度立起一座神像,完全承载你的寄托,以此来消解情感创伤。
褚冉摇头,说不会有的。
那时她语气笃定,那时她还没有遇到姜别。
悄然醒来,遮光窗帘阻挡住晨间的熹光,早上七点半,早已过了姜别的生物钟,他陪她赖床,感知到她的手臂露在外面,习惯性拉起被子再度将她裹住。
褚冉安心窝在他的怀里。
抬起头,手指轻碰了碰他的鼻梁,“姜别,大学追你的女生多不多?”
半梦半醒,姜别听到她的问题,唇畔溢出磁沉的笑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