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可能。
正当她思索着,房门再次响起“嘀嗒”的开锁声,褚冉的思绪稍顿,循声望过去。
如同过去的每个夜晚,忙于应酬的姜别迟迟归来,他站在玄关处,一手拉扯脖颈处的领带,另只手或是提着给她带回来的甜品,又或是扶着柜沿换鞋。
颀长的身姿被顶灯折射出一片凌厉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影影绰绰。
“你怎么……”褚冉瞳眸微缩,咬了咬嘴唇。
习惯使然,她想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只有姜别知晓,每次褚冉讲这句话时,拖长的尾音似娇似嗔,比白天的她柔软万分。
想让人抱在怀里,耐着性子轻哄。
姜别遥遥望着她,两道视线在空中相撞。
他薄唇微弯,不紧不慢地反问:“我怎么?”
褚冉:“……”
“你不是走了么。”她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委屈巴巴。
姜别手中提着一些洗漱用品,他垂眸,不咸不淡地轻嘲:“我记得有人搬走的时候连牙刷都没留下。”
一字一顿砸在褚冉的心坎上,每个字眼都在控诉着她当初的做法多么无情、不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