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虚弱的模样,裴渡心口弥漫出说不出的异样。
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凌乱碎发,耳边忽得响起她先前那句话,心跳更乱了。
梁吉葵醒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了件男款外套,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清冽木质香,很淡很清新。
是裴渡身上的味道。
认出这是谁的衣服,她耳根微热,目光下意识就去找衣服的主人。
可寻了一圈却无果。
她皱眉,不会吧,裴渡不会是嫌等的无聊先走了吧?
可这个念头才刚萌芽,就立刻烟消云散。
男人从不远处走来,手里还多了几样对症的药。
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们叠在一起,花色各不相同。
她脸色骤变:“要吃这么多药?”
走近后裴渡眯了眯眸子,故作严肃:“不吃早餐的时候没想到要吃这么多药?”
心虚地低下头,梁吉葵试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还没假装半分钟,她就感觉到颅顶被人抚了下。
错愕地抬头,同一时间,男人单膝蹲下,让她可以看得更舒服些:“商量个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在德国待的久了,男人的京腔淡了很多,平时一本正经听不出来,但像现在这样突然带起儿化音,反倒是多了几分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