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照片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秒,梁吉葵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见爷爷缓缓开口:“他要回来了。”
说完,老爷子心慨了句“造孽”后,继而补充:“还带回来两个孩子,从血缘上讲,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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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驶入羲和公馆,裴渡都没有再听到梁吉葵开口讲话。
拉上手刹,他偏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眉心一蹙。
灿金的光线从车窗玻璃外打进,均匀地镀在她的轮廓边缘上,黑发柔光,更衬得她肤白如脂玉,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可偏偏她一声不吭,半点平时的鲜活色彩都找不着。
美虽美,却更像个精致且脆弱的陶瓷偶人。
目光微动,最后落在紧紧攥住安全带的那双手上。
兴许是太过用力,连指尖的软肉都被挤成殷红色泽。
忍耐,挣扎,痛苦。
这样的表情,非常不适合她。
而这所有的不寻常反应,都来自那个称呼。
裴渡抿唇,没有说什么,自顾自重新启动了车子。
发动机的声音落入耳廓,梁吉葵敛神:“不是已经到了吗?”
裴渡淡淡道:“你刚从美国回来,带你去放松一下。”
她一愣,目色浊而烈,下意识扭头:“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