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度紧张之下,也就代表着后继无力,和更后面的反应力不足。
在这样的定局下,终点前的反超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
与其说这是飙车比赛,到更像是棋手的战术秀。
几乎是成绩显示的同一时间,梁吉葵转身离开,飞奔至准备区,又开走一辆车。
山顶终点上。
裴渡不疾不徐地走下车,姿态一如最开始般优雅淡然,只是眼神中,多了两分失望:“还以为会是场很有趣的比赛,但你的水平实在一般。”
谢成骏也从车上下来,刚甩上车门就听到他的话,脸色铁青:“你不过领先我两个身位,没什么了不起的!”
裴渡哂笑:“这两个身位,够你再练十年的了,小朋友。”
于商场贵圈周旋多年,裴渡早就练就了杀人诛心的本事,面对这样的小屁孩,他连动动小指都觉得乏善可陈。
旗鼓相当的人当对手才有意思,差距太大,只会让人倒胃口。
瞥了眼“小狼狗”的颓废姿态,他恶趣味地觉得身心舒畅。
他不是宽宏大量的圣贤,恰恰相反,对于那些对自己曾抱有恶意的家伙,他非常乐于欺负回去。
“裴渡!”
心绪戛然而止,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回头。
熟悉的声线刚一出现就开始调动他的血液,不等开口,那似曾相识的茶香气就又再度扑进他怀里。
胸口像是被箭矢正中红心,他哑然:“愿意理我了?”
抬起手看过去,梁吉葵不爽道:“我怕某人一个人待着太郁闷,万一想不开就驾着车冲出防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