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了熟悉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和妈妈模糊不清的歌声——我不确定妈妈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准备午餐了,在假期里偶尔错过一次早餐并不会让妈妈特意跑上楼叫我起床。
洗漱的时候,我的心一直在突突的跳,好像有什么事没做一样心里发慌。我仔细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努力寻找让我心神不宁的原因——这两天我家非常热闹,猫头鹰出入的次数大约是往常的数倍——我没有想到那天随口的一句话真的让那群孩子们开始写信给我。
从魁地奇世界杯营地回来的转天我就收到了一大堆纸条——马上就要开学了,哈利·波特和赫敏现在都寄住在韦斯莱家,所以他们的纸条也和其他姓韦斯莱的混在了一起,塞在了同一个大信封里。
妈妈曾告诉我,韦斯莱一家人离我们家挺近的,只隔着一个山头。
“如果是骑飞天扫帚,大约只需要五分钟。”她说。
仅仅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我就开始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我晕飞天扫帚。晕到什么地步呢?大概是听见这个词儿都会条件反射性地开始感到恶心。
妈妈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霍琪夫人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把我吓唬得太狠了(众所周知,霍琪夫人总是在说我们如果不听她的会如何如何地摔死),但我个人觉得,我就是天生不擅长飞行。
“獾本来就不是会飞的动物!”我为自己辩解道,“身为一个赫奇帕奇不会飞很正常。”
“听听——你的那些把天空当成地毯一样肆意翻滚的魁地奇校队同学们要是听见你这句话,他们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妈妈翻了个白眼,对我的辩词不屑一顾。
韦斯莱双胞胎寄过来的纸条皱巴巴的,像是两个人争夺了一番使用权似的,笔迹也是分外的狂舞,我努力辨认了一番仅有的两行字——能看出来他们其中的一个试图正经的写点东西(废弃的句子上划了太多横线实在是看不清原本想表达什么内容),另一个在旁边多次捣乱——最后两个人都放弃了写信,草草写了两个署名就塞进来了,还故意把他们这张完全意义不明的纸条放在了最上面。
奇妙的是,仅仅是看着这张纸条我就能想象出那两个总是活泼过了头的双胞胎怎样在书桌前打闹的模样——抱着这种神奇的心理,我把这张纸条压在了书桌的透明垫板下面,准备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