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自己是在社交场合上,这才没有惊讶的张大嘴巴——在这次魁地奇世界杯举办之前,我跟塞德里克说话的次数用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更不用说仅有的这几次还全都归功于他那受欢迎的性格,每次都是塞德里克自己主动向我搭话,我自己是一次也没和塞德里克主动打过招呼。
“你们自说自话的说了半天,我想我可以说句话了吧。”妈妈如果不是还记着客人的身份,她可能就要直接拍案而起了。
“宝贝,你对塞德里克是是怎么想的?”她大声地问我。这时候但凡我说个不字,妈妈会义无反顾的带着我回绝迪戈里家的请求逃离迪戈里庐吧。
“塞德里克人挺好的。”
我愣住了。
这个声音真的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吗?我确信自己脑袋里根本没有想过刚刚说出来的那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和我的嘴终于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体了?它们分家了?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迪戈里夫妇就迅速拿出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订婚戒指,毫无准备的我一下子就被邻座的塞德里克抓住手,在手指上被套上了戒指——我试着向我座位另一边的妈妈呼救,却发现桌子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我跟塞德里克两个人。
塞德里克紧紧抓着我的手,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却被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声音打断了——
那个声音非常遥远,像是被木板隔开了似的,听起来并不真切,下一秒,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扭曲,同样被扭曲成了的一团塞德里克只剩下嘴还没有任何变化地一张一合,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