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吸着鼻子,不想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的哭出来。

但当斯普劳特教授从教室席上特意跑到帐篷里抱住我的时候,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感带来的后续反应再也无法被我心里名为理智的那个阀门阻挡。

“哦,孩子,你做的真是太好了。”斯普劳特教授低声说,一边紧紧拥抱了我——她个头要比我矮上一些,却在这个时候给了我无比的安全感。

“你没有受伤吧?哦,真是梅林保佑,”斯普劳特教授把我转了一个圈,期间我紧紧抱着怀里的金蛋,像是落水之人抱紧了浮木一样,“好了,把金蛋给我,让我先替你保管吧——去吧,王,放松些,迪戈里和他的朋友们已经在那边给你留了一个位置,过会裁判席就该给你打分了……”

她温柔地从我颤抖的手里接过了那颗金灿灿的假蛋,脸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笑容说。

我按照斯普劳特教授说的方向,顺着观众席所在的螺旋楼梯往上走,一边偷偷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净,但我很快发现这很可能是个坏主意。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在热情的与我握手,拥抱——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甚至还有人趁乱在我脸上吻了一口。

根据残留在我脸上的香水味判断,这个强吻我的人应该是个女生——为此我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

一路上,我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好在塞德里克他们找的座位就在靠前的第二排,而塞德里克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魁地奇校队成员也从那头挤了过来、目就是为了接应我。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顺利坐到了他们给我预留好的位子上。

直到这时我这才发现,塞德里克消失了一整个早上不是为了别的——他竟然在和其他几个六年级学生忙着为我的比赛拉横幅,为我加油助威。

听他们说,他们聚在一起、花了一整晚加上一整个早上的时间才把这些带有魔法的横幅和助威小道具准备好,可惜我在比赛开始之前的那一分多钟什么也没有看见。

当时我的眼里只剩下场地中央对我虎视眈眈的中国火球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