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丹尼尔这天晚上都没有在礼堂吃饭。

我领着他偷偷摸摸去楼下的厨房要了一篮子三明治和覆盆子果酱做的夹心软蛋糕,又随便找了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坐下边聊边吃。

一定是和丹尼尔的相处太让人放松了。

我半开玩笑地把责任归到了丹尼尔身上,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叹气,把书合了起来,拎着剩下半筐我们没吃完的三明治和蛋糕说自己要回寝室了。

“学习总是让我饥肠辘辘,”他说,“这些我就全部拿走啦。”

“多吃点是好事——等你长到像斯内普教授那么高以后,你就去继承他的衣钵,当我们学校的魔药课教授。”

“那斯内普教授自己怎么办?”

对自己的魔药技术一向非常有自信的丹尼尔居然开始认真思考我这番话的可能性,我在心里一边觉得他可爱,一边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要怎么处理到时候已经变得“年迈”了的斯内普教授。

“我记得他好像一直很想教黑魔法防御术,”我对丹尼尔说,“到时候他可以去教那门课,如果邓布利多校长不让的话,你可以威胁校长先生,说如果不让斯内普教授当选,你们两个就一起闹罢工。”

我们两个自顾自的为我们刚刚说的玩笑话而哈哈笑着,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黑漆漆的瘦长身影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后。

“如果你们还记得做为学生最基本的礼貌,那就应该知道他们不应该在背后议论他们的教授——比如或许他还没有那么早退休不干、转而把职位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