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根本不会玩牌,”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而且你不知道,塞德里克的床褥真的很软——他在床单下面垫了他妈妈手工制作的一层厚垫子……”

洛丽斯从鼻子哼了一声,手底下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重重划过去了一道。

“今天外面下雪了吗?”

简单洗漱过后,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和其他人一起打雪仗呢。”

“下雪了,而且很大——不过你还是自己去吧,我对那种冰冷、暴力的运动不感兴趣。”

洛丽斯头也不抬地说。

我独自来到礼堂准备吃饭,发现今年和我一样准备留在学校里过圣诞的学生特别多——基本上没有几个回家的,礼堂简直和上学期间热闹得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了课程在后面把学生们当皮球踢着跑,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笑容。

同样的,终于可以不用在结束忙碌的一天后继续翻阅那些写得千奇百怪的论文的教授们,也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麦格教授心情很好的坐在她的座位上享受着午餐——她平时都在办公室里一边批阅论文作业,一边吃着干巴巴的小面包片之类的东西。

我去办公室找她问问题时看见过。

“夏,我们最好的姐们儿——知道吗,昨晚我们的金丝雀饼干大获成功……”

我刚在赫奇帕奇长桌边上坐下,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热乎乎的炖菜,弗雷德就从身后的格兰芬多长桌转身跳了起来,重新按着我的肩膀、在我旁边坐了下去——他迫不及待地和我分享昨晚的收获。

“我们收到了一大批订单,”乔治也坐了过来,“这个假期里我俩有的忙了。”

我一眼就分清了他们两个谁是谁——因为乔治冲我多眨了几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