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辰默了默,并不打算抽回。即便宫九不试探,看脸色其实也能看出来,他昨晚并非只是吹木箫。
他的内力不断借木箫声传出,除让听者安神以外,还可保脉护体,便于疗伤。
感觉到江子辰的内力少了足足一成,宫九心口一痛,脸色不太好:“日后不可再这样。”
江子辰并不在意,一成的内力只需休息几日就可恢复。只是,看宫九似是生气了,他点点头:“好。”
比起内力受损,他还是惦记昨晚听到的话:“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我会一直在。”
宫九心跳快了几分,过了良久,他才意识到昨晚睡着时很可能说了与母后有关的事情。
他从始至终都明白,人死后不能复生,但他总要让做出这一切的人付出代价。
有些事情计划好了,就不能说出口,一旦说了,他很可能就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想到这儿,宫九缓了口气。
其他的他或许不能改变,但有了看上的人,无论怎样都不能再留别的人。
哪怕沙曼再像他母亲,也不该让她留在太平王府了。
再次回想到江子辰方才说的那句话,宫九伸手想触碰眼前人的衣袖,他很想把人揽入怀中,但又怕这么做会把眼前的人吓走。
思索间,宫九的手已经触碰到了江子辰的衣衫。摸出衣裳不同昨日触感,他才慢慢想起昨晚江子辰是穿衣进的浴桶。
安排下人重新做一身衣裳也要再等一阵,不想江子辰因此着凉,宫九很快找出一身自己的递给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