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辰微顿,反应过来宫九说了什么,他抬抬手,轻笑道:“离开王府的时候,九哥哥为我用的是可是尚好的药,依我看不会留疤。”
再者,他从前所做的都是些危险的事,来到这儿也差不多如此,能活着就很好了,疤痕又算得了什么。
看出江子辰不在意,宫九轻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他受伤的那只手:“一年后你若是想走……”
他话说到一半,马车忽然颠簸起来,怕按到江子辰伤口,宫九及时抽回握住了一侧的扶手。
刚刚那句未说完的话,再想说,就好似喉咙被堵住一般,在对上江子辰的视线时,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看宫九的反应,江子辰颇有些无奈,眼前的人倒是敏感,还需好好护着。
正想着,一阵剑气袭来,直逼他们要害。江子辰反应迅速,把宫九推到一旁后,他后倾身体躲开了。
身上没有兵器,在暗处难免有些吃亏。要想找到是谁下的手,还不能用内力让偷袭的人立即毙命。
下一刻,马车内有夹板的地方就掉出一把沾了血的佩剑。
宫九瞧见,眉宇轻皱。虽知江湖中人比较阴险,但他倒是没料到,算计竟这么深。
江子辰也没有料到,离开船只到走上马车,不到一刻钟。他们所结下的仇家想动手,这么断的时间内,也没办法当着其他人对马车做手脚。
既然如此,这马车便是事先给其他人安排的,只是临近要上马车赶到客栈时,想害人的又临时改了想法。
宫九也有所察觉,他侧眸看向马车裂开的地方,透过缝隙只瞧见另一辆马车上站了蒙面人。
不想放过那人,宫九推开另一侧的马车雕窗,只是他还未出手,就被江子辰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