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敲,动静直接传到了县衙之外。

“打吧。”

谢琚在感受到了抄家的快感之后,又体会到了打人的快感。

这县衙内本就有用以刑罚的木棒,禁军们直接取了两根过来,按着张瑞之就开始打。

张瑞之养尊处优了多年,那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粗重的木棒往身上打?这第一棒下去,杀猪般的惨叫比刚才的醒木声音还大。

关宁一揉了揉耳朵,他的耳朵做错了何事?竟然要遭此劫难?

巧的是河阳侯谢源来领自己的家丁,顺道给自己的家丁撑腰,也到了县衙,一到县衙就赶紧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骂。

“哪个混账东西敢在本侯的地界上撒野!”谢源急匆匆地往里面走,光顾着看脚下了,没抬头,等他抬头的那一瞬,他直接跪了下去。

“陛陛陛陛下!”

谢琚手里把玩着那块黑色的醒木,锐利的目光盯着谢源:“哦?你的地界?”

“不不不不不是,是、是陛下的地界!”谢源头往下一磕,身体颤抖着,半点不敢抬头。

“谢源,你把头低下去作甚?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谢琚本想将手中的醒木给扔出去,但又怕直接把谢源给砸死了,关宁一适时地递上了一个笔架。

然后这个笔架就被谢琚狠狠地砸到了谢源的身上去。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

苏环继昔日多么猖狂,不也去挖矿去了?谢源这厮哪里来的自信他能比苏环继更加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