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弟弟,你怎么了?”

“没事。”顾书年摇头,“还继续嘛?”

“当然,还有很多雪道没玩过呢,必须一次性玩够。”

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的傅远洲,走近垂眸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顾书年还是摇头,说自己没事。

饶是他坚持这么说,接下来的时间里,傅远洲的目光都时不时往他的方向瞥,余光时刻注意着他的状况,当顾书年停下来喝水时,他总能像变魔法似的变出无论喝多少次,都正好满当当的温水。

傍晚六点半,五人离开滑雪场,在山下的私家菜馆解决完晚餐,最终又因为忽如其来的急雨,取消了九点的山顶观星计划。

八点二十回到酒店,顾书年的头发被雨沾湿了,微微翘起的发梢柔顺垂下,湿漉漉的杏眸漾着水光,他大抵是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惹人遐想,满心满眼只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他喜欢远洲哥哥、他应该主动表明自己的心迹,至少要主动一些。

可是、远洲哥哥喜欢他吗?

他站在门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舍友们说的话,三人在某件事上达成了高度的统一和笃定。

“年年。”

“嗯?”顾书年抬起脑袋,“怎么了?”

傅远洲从浴室出来,“水温调好了,拿衣服洗澡吧。”

顾书年眨眨眼睛,嗯了声,接着便在傅远洲的目光中,同手同脚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