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鱼悄无声息的把被子往上面扯了扯，紧闭双唇，用被子蒙住头。

坚决不可以露出牙齿。

紧接着，她伸出一只手，将一张百元冥币沿着床铺边缘扔了下去。

冥币如同蝴蝶般飘飞着落下。

陈曼玉应是没看清楚，“嘿嘿”一笑，腰弯的更低，整个人贴近，“呼哧呼哧”的冷气仿佛可以喷在苏青鱼的脸上。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咔咔咔……快张开你的嘴巴……让我摸摸你的牙齿。”

苏青鱼一旦张开嘴巴，陈曼玉就可以把她的牙齿掰下来。

“你不是关心我的牙齿了吗？

好同事……咔咔咔……就应该互帮互助。”

苏青鱼默不作声的闭着眼睛，又扔了一张冥币下去。

陈曼玉注意到飞下去的东西是冥币。

钱掉了。

这次，陈曼玉没有试图唤醒苏青鱼。

她逼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歪着头看着飘下去的冥币。

停顿了很久。

然后蹑手蹑脚，挪着身子，动作很轻，从苏青鱼的床铺下去，生怕惊扰到了“正在熟睡”的苏青鱼。

窸窸窣窣，拾起地上的两张冥币。

在黑暗中看清冥币的面值，这钱足够她再去买一颗牙齿。

陈曼玉抬头看苏青鱼的床铺，又低头看着捡到的冥币。

诡异也是贪婪的。

纵使已经足够她再买一颗牙齿，她还是渴望着苏青鱼嘴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