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青鱼以为领导离自己很远。

毕竟他正常说话的声音不大。

但是，她想错了，领导离他非常近，近到几乎贴脸。

忍着强烈的不适感，苏青鱼从领导手里拿到车钥匙与地图。

在领导说“你可以离开了”之后。

苏青鱼摸索着墙壁的缝隙，试图找到出去的门。

纪一帆拉住苏青鱼的手腕，带她离开这个黑暗的房间：“外面有光，你先闭上眼睛。”

苏青鱼“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出门之后，缓缓地睁开眼睛，适应走廊上红色的灯光。

杜宇看见苏青鱼的手上还有粘液在往下滴，嫌弃地“噫”了一声，在她身上闻了闻，又掏出纸巾，两只手捏着她的手腕替她擦拭：“你这是进去和鼻涕虫大战了300回合？”

苏青鱼看着自己手上的粘液，粘液的颜色不是透明的，而是呈现淡黄色。

有点像王军身上流淌出来的脓水。

着实有点恶心。

将纸巾从杜宇的手里拿过来，苏青鱼自己擦。

“里面黑黢黢一片，我看不清楚。

说不定我的领导就是一只超大的鼻涕虫。

你名字叫做杜宇，吃不吃虫呀？”

杜宇脸色一变，似乎是被苏青鱼的这句话膈应住，他的手在苏青鱼下巴上迅速摸了一把，又在苏青鱼快要打人的时候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