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目光已涣散，她食指轻轻地动着，还想继续往后写，只是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用手指在「只有人」三个字下面滑动着，然后鲜血将气管堵住，一口气没喘上来，一命呜呼。

她死去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

苏青鱼发现，她写字的那只手是握着的，将手打开，里面有一把生锈的钥匙，钥匙柄是食尾蛇的图案，蛇头咬住蛇尾，形成一个圈。

至于这把钥匙是开哪一扇门的，暂时不得而知。

——“快！那个女人就跑进猪场里了！”

——“贱人！差点让她跑了！”

——“这次把她送给狗场里，和那批训练好的一起卖出去。”

——“就怕老大不舍得啊。”

——“老大已经不认她了，就是老大下达的命令。”

一阵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来了。

苏青鱼躲进走廊两处堆放杂物的位置，那里正好有一个空的文件柜，她缩着身子，再用文件挡一下，可以勉强地躲进去。

透过柜子的缝隙，苏青鱼看见一群戴着白色面具的人手中拿着黑色的警棍，来到尸体处。

其中一个人蹲了下来，用手去拨弄尸体，在发现尸体已经渐渐凉了之后，大吃一惊。

——“怎么会！她被人割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