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火回来的时候,苏青鱼有些意外。
“这么快?”她以为,白火还需要在坟前多消化一段时间情绪。
但白火不需要了。
“嗯。”白火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他向苏青鱼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苏姑娘,可以把这朵花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苏青鱼欲言又止,她很想问白火,致虚散人单独和他在里面说了什么,但他刚刚亲自杀死了和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师父,苏青鱼担心这种问题再次揭开他血淋淋的伤口。
而白火连着捏着那朵白色的花苞,他的指尖比花苞更加白皙无血色。
灰色的双眸目光落在花上。
他坐在苏青鱼身边,冷静的、甚至有些淡漠地将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缓缓的诉说给苏青鱼听。
“你可以等一段时间再说。”
“无妨,对吾而言,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他几乎残酷地将自己感性的一面埋藏起来,用绝对的理性来处理这件事情。
苏青鱼也将致虚散人所说的,关于庄晓蝶的事情告知白火。
两人交流完情报之后,陷入了沉默。
白火表现得太过于冷静。
他的心可能从内部在破碎,但他表面上和往常一样没有区别。
他并不需要安慰。
也没有人可以安慰他。
他只需要一个人安静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走下去。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能做到。
苏青鱼也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