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在洲却一步步走近:“如果你能帮我包扎疗伤,我就可以永远活着保护师姐了。”
姜遥提起了剑,剑尖指向对方:“我从来没伺候过人,只会杀人。”
祢在洲笑了,却因没控制好而咳了两声,便忽地收敛了笑容:“师姐这样对我,我会伤心的。”
姜遥更加确信了一件事,他伤得不轻,故而看他的眼神更加冰冷了。但不敢贸然出手。
祢在洲见她犹豫,却说:“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跟进来?”
姜遥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祢在洲道:“我进来的时候把阵法毁了,他们进不来,但你也出不去。”
他不带感情地补充道:“如果我死了的话,师姐可怎么办好?”
祢在洲对这地方的熟悉程度显然非她所能比,姜遥微微不安。如果他真的伤得很重,那么他更该讨好自己才是,但他收敛了笑容,让她有点举棋不定——如果能一击击中,自然好;可若是反之,她可就完蛋了。
“师姐,我好想抱抱你,抱抱你我就能好。”
祢在洲张开了双臂,像是等着拥抱。
这副无所畏惧又坦荡的模样,更令姜遥在杀与不杀之间犹豫,故而又往后退了几步,最终退至那阵法的石台边缘。
再无退路。
祢在洲一步步登上台阶,像是没发觉她的杀心似的:“这剑能收一收吗?”
他走近了,用一根手指推开了剑尖。
姜遥最终没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