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杳杳这是跟哪学的调,怪好听的!”
此调不但好听,还简单易学。只听了一遍,沈春生竟也跟着闺女哼了起来。
小道两边的土地,是漫无边际的灰褐色。
而小道上几人,脚步欢快,面带喜悦,时不时的传来一阵笑声,为这萧条的冬日里,增添了一抹色彩。
如此走出两里的路,沈春生怕孩子走的累了,强行将人抱到板车上坐着。就连徐氏,他也没放过:“坐好了,别动!”
“不是我吹牛,当年在码头上,我能一次扛个三百多斤!你们这才多少重,还是坐在板车上,我只需拉着就行。”忆起当年,沈春生感慨万千。
当年为了讨口饭吃,他十四岁就跟着大哥去码头做工,一百斤一袋的货物,差点将他的小身板压断。
可为了活着,他只能咬着牙,硬生生的扛着。
一去二十年,他娶了亲成了家,有儿又有女,还做起了小生意。
恍如隔世。
他想,若是日后的盒饭都如今日这般好卖,就让大哥跟老三别去搬货了,免得被累出一身的劳碌病。
终于进了大柳村,吴婆子抱着沈延年正坐在村口,跟媳妇婆子们谈天。
一见儿子媳妇们回来,赶忙起身过来帮忙推车,还不忘数落徐氏:“杳杳跟红梅小,坐板车就坐了。你都做娘的人了,这点路都走不得?还坐在车上让春生拉着你,你是想累死春生不成?”
“娘,我……”徐氏抿了嘴,有心解释,却还是没开口。
“娘,是我让荷花坐上来的。今日可是累的够呛,走,我们先回家说。”
沈家人一走,村口那群媳妇们又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