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除了码头上的工人,有好些是听了沈记快餐的名头,特地从大老远的地儿赶来,就为了买份肥肠。
不买盒饭,只买肥肠和肺片,一买就是一大份。
沈家原本跟张屠户定的是每日一副大肠,一个猪肺。因着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沈家干脆将每日的三副大肠与猪肺全部包圆。
而原本两文一斤的肥肠,也因沈家快餐的火爆水涨船高,从两文一斤变成四文一斤。虽说价格翻了一番,可在刚开始的那几日,四文一斤的大肠也畅销的很。
有买着回去自己烧来解馋的,也有的是见沈家的红烧肥肠利润大,想做这门生意的。
结果,大肠的那股臊味儿,他们是怎么洗也洗不掉。
到最后,还是只能沈家的摊上买来吃。
有人就笑,这钱合该沈家赚,他们染不得指。
沈杳听到这事儿时,笑的漏出了牙花:“还是张爷爷好,猪肠猪肺都没给我们涨价。不像那些个黑心屠户,两文卖四文,他们怎么敢的?”
沈老头敲了敲鞋底沾着的土,道:“奸商,奸商,起码半数的商人他都是奸的。若不然,哪来的满身铜臭味?”
沈杳却不赞同铜臭味的说法,驳道:“铜板哪里臭?香的很,我就喜欢银子和铜板的味道!”
吴婆子将两个小孙子哄睡着了,终于得已歇歇,便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了沈杳边上:“小财迷!也不知道你随了谁!”
“随了奶呗!就我爹跟三叔他们,哪个有奶聪明又那么明白事理的?我啊,这叫隔代遗传,把奶奶的聪明全给遗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