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了盒饭的生意,沈春生夫妻俩也没闲着。天刚放晴,沈春生兄弟几个就去了山上砍柴,准备过年的时候烧。
徐氏妯娌也将一大家子的床单被套,全都拆下来洗了。
沈杳也让沈老头帮着抬出了泡着板栗的大木桶。
刚从树上打下来的板栗,外壳上的刺又尖又硬,极容易伤手。古代又没专门的脱壳机器,唯一的法子,就是两板栗泡在水里,有条件的可以撒上点石灰。如此泡上半个月,板栗最外层的壳开始变腐,变软。此时再剥起壳,就要容易许多。
剥掉最外层带有尖刺的壳,里面,还有一层褐色的内薄壳。这层壳,倒可以留着不用剥去,能起到保鲜的作用。
满满一大桶的板栗,剥去外壳只剩半桶不到。沈杳分出来一半,等下晌她奶炒花生时一道炒了,类似于后世的糖炒栗子。剩下的一半留着年三十的时候,拿来做板栗烧鸡。
不知炒过多少年的黄沙,由黄色变成了黑色。
锅中倒入陈沙,待沙热后倒入板栗,不停的翻炒,炒到褐色的壳裂开口子,散发着微微的焦香,便可盛到筛子里,晒去陈沙。
沈杳拣起一颗栗子,被烫的直甩手也舍不得丢,直来回换手,让它快速冷却,再用双手拇指在裂纹处轻轻一捏,使其脱落,漏出里面金黄色的栗子肉来。
待喂给了吴婆子,沈杳又拣起一颗剥了。一口咬下去,香甜粉糯。
抓起几颗栗子递给烧火的沈红梅,余下的连着筛子递给了沈杳:“拿去给你爷他们吃去,我来炒花生。”
别看糖炒栗子在前世,要卖上十几块钱一斤。但在这儿,却算不得金贵物。大山里野生野长的东西,树生的高,还带着扎死人的壳,也就是眼下日子过的紧,大人们会上山打些回来给孩子们当个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