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杳没再拒绝,乖乖的让司玄知帮她带着玉坠。鼻子发着酸,眼泪也终于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前世的她,没有父母亲人,自小便养成了孤僻的性子。长大后也鲜少交友,不曾体验过此种的分别。
此刻的她,只觉得心中似万般堵,堵的心口难受直想哭。
“玄知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要……哇~呜呜呜~”沈杳终是忍不住,索性放开了泪闸,哇哇大哭。
离别时刻本就万般愁,沈杳这一哭,哭的司玄知手足无措,更是哭得他的心好似有人揪着一般疼。
若大的大柳村,除了爷爷,这个小丫头便是他唯一的牵挂。他原以为小丫头还小,不懂离别之苦,甚至不懂什么是离别。
可偏偏,在他还未告别之前,她就瞧出了端倪,还笑着与他道别。
在她祝他前途似锦之时,他是难受的。他以为他在小丫头的心中算是特别,他以为小丫头会不舍。可是那丫头,笑着祝他前途似锦。
那时的他想着,罢了,他不过是杳杳儿时的玩伴,散了便散了罢。
可是小丫头哭了,还哭的那么凶。
他突然就笑了,小丫头是舍不得他:“杳杳乖,不哭了!等到了金陵,我会给杳杳写信!”
“玄……玄知哥哥,路上……路上要当心。等到了金陵,要……要写个信回来报个平安。不是……不是写给我,是……是写给司爷爷。司……司爷爷他……他……定是会担心……”沈杳抽噎。
“知道了,杳杳不哭,哭起来不好看!”
“谁说我哭起来不好看了?梨花带雨听过吗?我奶说,我生的好看极了,就算是哭也好看的。就连放的……”想到言语过于粗俗,沈杳赶忙闭了嘴,心虚的低了头。
好在司玄知并未追问,只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是是,我们杳杳最好看了,连哭都是梨花带雨,好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