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脚麻利的沈红梅,沈杳突然就笑开了。
想当初,她的这位堂姐的性子虽谈不上逆来顺受,却也柔弱少言,像只鹌鹑似的,永远躲在人后。
如今的堂姐,倒是成长不少。手脚麻利,遇事也敢言,倒有了几分长姐的气势。
吃过早饭,沈杳被吴婆子按在了屋里。说是外头冷,若是出去吹了风染了风寒,要花钱看病不说,自个还得遭大罪。
毕竟汤药苦的厉害,沈杳向来怕苦。
又说做过了一回米花糖,再来做糖他们已是轻车熟路,用不着沈杳帮忙,不如留在屋里学学针线,亦或是带着几个小的玩儿。
可沈杳是做不来针线的活儿,也耐不住那个性子去学,便翻出司玄知送她的农书细细翻看着。
书只翻了几页,便没了继续往下看的心思,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发着呆。
“二姐姐,吃,吃……”
沈恬不知何时进了屋,手里还握着块米花糖,直往沈杳嘴边塞。
沈杳张了嘴,咬过沈恬手中的米花糖,细细嚼着,边将人抱起,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此情此景,沈杳突然想起她初见司玄知,好像也是这番模样。
离家千里,也不想那个小正太在金陵过的习不习惯。
虽然他在信中说,金陵万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