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三放好了东西,也坐了下来:“那杂货铺老板与我们一道吃酒,瞧着性子是个敦厚的。老板娘我也见过,也是个和善人。”
这一番话倒叫吴婆子犯起嘀咕,家在镇上,有经营着杂货铺,那小儿还在私塾中念书,这样的人家是不愁说不到媳妇的,怎么会相中他们这庄稼户。
莫不是那户人家的小儿子有什么残疾?
吴婆子眼珠子一转,张春香就猜到吴婆子在想什么,道:“娘,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人家那小儿子可没什么隐疾,还算得上一表人才。”
“那……?”
“还不是我爹?一条街上的街坊,我爹与杂货铺老板交好。闲聊时提过老三不少,又说您这个亲家好,有点什么新鲜吃食,都还想着他给他送点。又说咱们杳杳是神童降世,诸如此类的。这一来二去的,人对我们家的印象就好了,也知道咱们会做些小营生。”
张春香说的口干,端起茶碗猛喝一大口,才道:“刚好婶子与我娘提起小儿子的婚事,我娘就说了咱们红梅。”
“昨儿个婶子特地寻了我,说是咱家能养出杳杳那样的,那红梅必是不会差的。再者,高嫁低娶,但他们家是娶又不是嫁,不用让小儿子到这乡下吃苦做活计。且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只是日子过得去罢了!”
张春香如此一说,倒叫吴婆子心中的疑虑去了大半。
若真像小儿媳说的那般,那这算得上一门好婚事。将来红梅嫁过去,便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吴婆子拉着张春香,又将杂货铺的家庭情况细问了一遍,就差没问出个祖宗十八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