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坐在床边,托着腮看着堂姐埋头绣花。
自从与陆家定了亲,吴婆子便不再让沈红梅下地,只偶尔帮着做些家务,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屋里绣嫁妆。
沈杳虽才七岁,但女儿家哪有不会女红的,吴婆子便让沈杳跟着沈红梅学针线活儿。可沈杳哪有耐心学这等细致活儿,装针线的箩筐都被她丢在了一旁。
绣完了最后一针,沈红梅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笑道:“若是杳杳来绣,定会更加好看,你向来手巧。”
“我可绣不来,没得让针扎破了我白嫩的手,嘿嘿!”沈杳吐着舌头,笑得狡黠。
小姐妹两还要说话,就听见有人将院门拍得“嘭嘭”作响,忙起身寻了出去。
沈杳到院里时,吴婆子已经开了门。
“三婶,我三叔呢?刘长根被人打上门了,还请我三叔去一趟。”门口站着的人气喘吁吁,面露焦急,又带着几丝愤怒。
那人沈杳认识,是村里的王全有。
这番话让吴婆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悦的道:“刘长根被人打了,寻你三叔做甚?难不成让你三叔去帮着打架?”
“那哪能啊,是刘长根那个狗日的,把大棚的事告诉了岳家人,结果出了事,被他大舅哥给打上门来讨说法了。”
“啥呀?狗日的刘长根,吃里扒外的玩意儿,你等着,我这就去喊你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