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叹完了气,沈杳小心翼翼的翻出一张宣纸来。
白净的纸张上,透着一股草木香气。
这纸,是司家的陈伯送来的,连同着司玄知的书信。
一别三年,司玄知每回寄来家书,都会给她带一封小信和一些小物件儿。她却从未回过信,只因她的毛笔字像鸡爪子爬似的。
去岁司老爷送了她一副字帖,她得了空便会临摹,如今写得字倒也能看,便打算给司玄知回上一封。
砚台里的墨已研好,沈杳取了笔却未去沾墨,不自觉的将笔头咬在嘴里,蹙着眉想着自己要说的话。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许多事。
沈杳突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思索良久,沈杳才下笔写到:
「玄知哥哥,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一别三年,甚是挂念。」